糖灯不是灯

这个人很懒什么都没有留下

为王【苏靖】【殊琰】

难得没有特别ooc


“兵杀.人以刀,刃过一命;官杀.人以法,刑过一户;王杀.人以政,肃清天下。兵者亦丧.命于刀下,贪.官终有一日伏.法,而王坐拥天下!”已是皇帝萧景琰站在“复活”梅长苏面前如是说:“梅长苏,当年是你让我放下刀.剑的。现在它们已经不是我的武.器了,”他转身背对梅长苏,继续说道:“你看,这龙椅,这朱笔……还有这身龙袍,才是我的武.器。”

“景琰,”梅长苏惊异地望着眼前的萧景琰,一向善辩的江左梅郎,好久才讲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你变了。”

“是你逼我变的。”萧景琰看着眼前惊异的梅长苏,觉着有些好笑,不禁笑出了声:“哈,你说你死了,然后逍遥了这么多年才回来,就说我变了。”

“可你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为实行新政视草.菅.人.命!稍有拂.逆之意,就是无情屠.刀!”梅长苏激动地青.筋.暴起,说完这一段话之后,咳嗽不断。

“你也觉得我不是一个好皇.帝。”萧景琰听了梅长苏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反而十分平静。“可能当个好皇.帝的人已经死了。你当年选我,不过是因为你没得选罢了。”

梅长苏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萧景琰继续说道:“不是说‘得麒麟才子可得天下’吗?现在麒麟才子重出江湖,你大可另择明主,捧个能当好皇帝的人到我面前,我自然能让位。”

梅长苏听了这番话以后更是说不出话了。他气得拂袖而去,连礼都没行。

萧景琰在殿中央伫立良久。他看着殿外刺眼的阳光,轻轻地说道:“我最多给你三年时间。到时候就看你了,长苏。”然后弯下腰,狠狠地咳了几声,竟是吐出血来。

梅长苏一回到苏宅就倒下了。蔺晨连吉婶刚做好的粉子蛋都没吃,就被苏宅众人急急忙忙地拉过去给梅长苏看病。

“急火攻心罢了,不碍事。”蔺晨看了看醒来正发愣的梅长苏,说道:“不是去见旧情人了嘛,这是自然的。”

“宗主不是去见……”黎纲正想要说什么,就被蔺晨打断了。“诶诶诶,看破不说破!”

“啊?”苏宅众人诧异道。

“行了行了都走开都走开 让你们梅宗主自己静静!”蔺晨瞄了一眼还在发愣的梅长苏,遣散了围在床边的苏宅众人,顺便吓跑了飞流。

“喂,我说你怎么回事啊?难得终于好了又来给我瞎折腾,你是存心要砸我琅琊阁的招牌吗?”蔺晨用扇子敲了一下梅长苏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

“蔺晨,”梅长苏突然说话了,可眼睛还在盯着床边的柜子上曾经插着几枝梅花的瓷瓶。他说道:“坐上龙椅的人,都会变吗?”

“管他会不会变,”蔺晨大致猜到了梅长苏和萧景琰之间发生了什么,他说到:“你既然选了,那就只能认栽咯。”

“我要是重新选呢?”梅长苏突然望向蔺晨,说道:“我重新选。”

蔺晨不看他,自顾自地走了,丢下两个字:“疯子。”

三年后,大殿上高正高公公念道:“皇长子萧歆,天资英奇,体识明允。兹,恪遵天意,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府庙,立为皇太子,授以宝册,位正东宫。以继万年之统,以安四海之心。”

萧景琰看着在下面接过太子之印的萧歆,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梅长苏选好了人,也捧上来给自己看了,自己是该退下了。

萧景琰脑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第二日便从养居殿内传出旨意,陛下重病,由太子代理朝政。

“你不去看看他?”蔺晨接过飞流从长林王府折来的梅,说道:“好歹也是……对吧。”然后小声地说道:“人家病得这么重也不去看看,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说什么?!”梅长苏突然回过神来,对蔺晨喊道:“再说一遍!”

蔺晨被喊懵了,说:“我说你不懂得怜香惜玉。”

“上一句。”

“人家病得这么重……”

“病得有多重?”梅长苏急切地问道。

“强弩之末,药石无医。”蔺晨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子全说出来了:“他本来就不注重身体,三年前就已经病入膏.肓了。但是人家又担心自己找不好继承人,就逼你找个好的,这样才放心。”

“那……”

“当年死的那些全是贪.官污.吏和强.取.豪.夺之人,作.恶.多端,罪.该万.死。萧景琰只不过是假借违.逆之名处.死他们罢了。”蔺晨望着呆愣的梅长苏,说道:“你说你有麒麟之才,可怎么就看不透萧景琰呢?”蔺晨摇摇头,从袖子中抽出一个令牌,放在梅长苏手中,说道:“去看看吧。”

梅长苏急匆匆地入了宫 一路上都没有人拦着他。想必是蔺晨早就同萧景琰说过了。

进了养居殿,一股子药的苦味就扑面而来。萧景琰只穿着白色里衣,未有束发,才刚到不惑的人,头发已经斑白。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汤婆子。看到梅长苏进来,笑着说:“你来啦。”他就好像只是刚起床,看到约定好来拜访的老友,轻轻柔柔地说一句你来了。

梅长苏愣了愣,缓步走到萧景琰面前,坐到床沿上,说:“我来了。”然后相顾无言。

是萧景琰先开的口,他问道:“你跟歆儿和庭生呆了这么久,看到平旌了吧?”

“那个整天跟着飞流上窜下跳的孩子?”梅长苏试着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他悄悄吸了几口气,说道。

“嗯。像你那个性子,飞扬跳脱的。”梅长苏知道他说的是林殊,他也接到:“等你病好了,咱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骑马,射箭。豫津咱们是绑不了他了,但是平旌那小子我还是有信心把他吊在树上的。”

“你倒是一肚子坏水!平旌还是个孩子。”萧景琰笑着嗔怪道。

“你这时候倒是会说我了。我要是真想把他吊在树上,你肯定把他给我骗过来,然后给我递绳子。”梅长苏说完再看看萧景琰,那人已经靠着自己睡着了。梅长苏把轻轻地把萧景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竟是在他眉间落在一吻。

他起身回头,就看到了不知是何时进来的萧庭生。梅长苏没有慌,他平静地对他说:“你看到了。”

庭生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看到了,但看不懂。”梅长苏不说话,等着他继续说。庭生看梅长苏没生气,就继续说道:“先生爱着义父,义父也爱着先生。先生离开了义父快二十年了,义父也等了先生二十年了。可是先生呢?义父等了你十三年后,您回来了,可您瞒着他,告诉他林殊死了。后来您告诉他林殊没死,然后又去了北境,告诉他梅长苏死了。现在您回来了,我不知道您要告诉他谁死了。而且……”萧庭生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继续说:“您说您爱他,可您瞒了他二十年,您让他为您难过……恕庭生愚钝,庭生不懂您的爱。”

梅长苏看着萧庭生说完这一大段话,依旧是笑着。他转过头看了看沉睡着的萧景琰,才对萧庭生说道:“庭生,若是你处在我的境地里,你会怎么做?”梅长苏看着怔住了的萧庭生,继续说道:“我大可不必为了昭.雪赤焰一.案呕心沥血规.划十三年,景琰也不必坐上龙椅。我可以在火寒毒治好后建立江左盟,然后我去找景琰。我去当他的军.师,护他陪他。可你呢?以当初景琰的权.力,我们救不出你。赤焰军和祁王呢?他们本是国之栋梁,却白白担上谋逆的罪.名。到最后史.书上也会写他们是乱臣贼子。那大梁和大梁的百姓呢?先帝在时虽然可以稳住局面,但是献王愚钝誉王贪.婪宁王懦弱,谁可以比景琰更好呢?如果大梁亡在他们的手里,凭江左盟的势.力,我绝对能保景琰和静姨的平安。可你们呢?我如果只是江左盟宗主,景琰只是一个郡王,我们能救多少人?面对现状,我确实很遗憾。可这不是因为我选择了景琰,是我和景琰都不能选。”

萧庭生一听,倒是愧疚地低下了头,说道:“是庭生冲撞先生了。是庭生思虑不周。”说完他就退下了。

梅长苏看着萧景琰微颤的睫毛,轻笑道:“听多久了?”

萧景琰自知瞒不住,睁开眼,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梅长苏,说道:“庭生说话的时候就……咳咳咳!”萧景琰的咳嗽来得猝不及防,吓得梅长苏手忙脚乱地,倒是让咳完的萧景琰嘲笑了一通。

“笑什么啊?你身体怎么样?我去叫蔺晨,你等着我。”梅长苏正想要走,就被萧景琰拉住袖子。“叫他过来干嘛?你不如去帮我倒杯水来。”

梅长苏急忙倒了杯水,扶着他坐起,又轻抚着他的背,帮他喝下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喝白水。水牛性子还是没有变。”

“那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叫我水牛。”萧景琰笑着驳他道。

“对了景琰,”梅长苏说道:“我跟歆儿还有静姨都商量好了。我带你去廊州养病。咱们去游小灵溪看猴子,去佛山看佛光,去吃顶针婆婆的辣花生。顶针婆婆的手艺不比静姨差,你一定喜欢……”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萧景琰就静静地听着。最后他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好好休息,咱们明天就出发。”梅长苏说道。他给萧景琰盖好被子,点上安神香,就退出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强打着精神陪着萧景琰这么久的,他只是很难受。那一日,经过宫墙脚下的人都看到,闻名天下的江左梅郎,蹲在墙角,像个孩子一样地哭。

最是人间留不住的,不过是已错过的与放不下的。

后来梅长苏终究还是没有实行自己的诺言。佛山的佛光看得人眼花缭乱,萧景琰靠在梅长苏身上,悄无声息地闭上了双眼。

“景琰呐……”

他再也听不到记忆中的水牛,应他说一声“小殊”或“长苏”了。

END

找屏蔽词找得我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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