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灯不是灯

这个人很懒什么都没有留下

落花时节又逢君【殊琰】

赶在七夕结束前写完了……

其实就是一篇小贺文……

你们都这么甜,这样我很难做啊……

林殊三岁的时候,被一个拿着一支梅花老人从巷子的垃圾桶旁捡回家。老人似乎并不嫌弃他脏兮兮的脸蛋和衣服,牵着他的手,让他帮自己拿着梅花,拄着拐杖,一边说着“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一边带他走进巷子。从此以后,他有了“林殊”这个名字,也有了一个萧爷爷。

萧爷爷住在巷子尽头,每天清晨就起床,然后煮一大锅香喷喷的馄饨和一大盘子的榛子酥,推着小车,带着林殊去巷口卖。林殊很喜欢吃萧爷爷煮的馄饨,过路的行人仿佛跟他一样,甚至有些人专门等在巷口,等萧爷爷出来,然后买一碗馄饨和一份榛子酥。

可萧爷爷从来都不让他碰榛子酥。后来他趁萧爷爷不注意,静悄悄并迅速地塞了一颗榛子酥进自己嘴里。不一会,林殊觉得脑子发昏,晕过去了。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挂着水,萧爷爷靠着椅背,睡着了。原来他对榛子酥过敏。

“醒啦?”

“嗯”

“别再吓我了。”

“好。”

后来林殊读书了。萧爷爷依旧在巷口卖着他的馄饨和榛子酥,只不过是他开摊的时候送林殊出巷子,收摊的时候等林殊回家。

林殊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萧爷爷喜欢梅花的。仿佛好像是在看到巷子里不知是哪户人家的梅伸出墙开时,脑子里就闪过这个念头。林殊手脚灵活,攀上墙,把开得最好的那枝梅折了下来,然后立刻跳下墙,装作没事人一样的走回家。

他回家的时候门罕见地虚掩着,他以为是进贼了,忙推开门,立刻跑去卧室,只是看见萧爷爷躺在床上。

“小殊,你过来。”萧爷爷躺在床上,虚弱地向他招招手。

林殊走过去,蹲下,握着老人的手。老人的手冷冷的,像是外面的雪。

“你,叫我一声景琰吧。”萧爷爷忽然这么说,林殊不懂。

“叫一声吧。”萧爷爷又说道。他看着他,眼睛亮得可怕,像是在透过他,去看什么人。

“景琰……”林殊缓缓地开口叫了一声,萧景琰像是得到了一个满意地答复,轻轻回了一声“小殊”,就沉沉地睡去,叫不醒了。

林殊蹲着看他安详地面容,不知看了多久。他的脑子里不断地浮现他陌生又熟悉的情景。一时是两个古人打扮的男子,策马扬鞭。一时是某个古色古香的庭院里一大片一大片的梅。一时是那两个男子拥吻的场景。一时又是某个祠堂里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牌位……

他到底是谁?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萧景琰又是谁?他和萧景琰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

他走到门口,那枝梅花被他摔在地上,花儿都掉了。待到他捡起来的时候,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根树枝。

林殊这才发现,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没有每天早上热腾腾的馄饨,也没有令人害怕的榛子酥,更没有每天送他出门等他回家的人了。他也只能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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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了。九安山公园的梅开了。

正在排队买票的萧景琰搓了搓自己被冻得通红的手,后悔自己今天没有戴手套。

“小伙子,这门票是在这里买吗?”一个老人拄着拐杖走到萧景琰面前问他。

“是的爷爷。不过您要是已经七十五岁了,可以拿着身份证直接进去。”萧景琰说道。

“哦,谢谢呀小伙子。诶,你叫什么名字啊?在哪工作啊?”老人道谢完后,突然问道。

“啊?我,我叫萧景琰,是个学生。”萧景琰想都没想就说出了他的名字,林殊愣了愣。萧景琰呐……好久都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久得他都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这个人了。时光这匹白马都已经跑过了几十个年头了,他也老了。

萧景琰看见老人愣着,又问了一句:“先生,您认识我吗?”

林殊笑了笑,摇摇头。他说:“只是想到故人罢了。”

林殊拿着自己的身份证进了九安山公园,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上山坡。山上铺着厚厚的雪,开着一片片梅。

那年在巷子里,那一树的梅也是这么开着的。他笨拙地蹲下身子,捡起一朵飘落的梅,花香得他热泪盈眶。

他一手捧着这朵梅花,一手拄着拐杖下山。

终于能入园的萧景琰看着刚才遇到的老者拄着拐杖离开,心里觉得很奇怪。怎么才一会儿,这位老先生就走了呢?

林殊也看到了萧景琰。他转过身,看着萧景琰走上山坡,消失在人群里,消失在雪里,消失在梅花里。他却只能哀伤地感叹一句:“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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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18日,萧景琰出生
2018年9月20日,林殊出生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与你一起慢慢老去了。

END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这句话改编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最后殊琰的出生日期取自凯歌二人的生日,0818和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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