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昨【苏靖】
@千阑 猜对的奖励……
军官苏×戏子琰（严重ooc预警！！！不喜勿入！！！）
但还是想尽力保留点苏苏和琰琰的家国大义……
有参照《第三十八年夏至》的创作背景……
梅长苏来的时候，台上正演着《牡丹亭》。
梅长苏不喜这些咿咿呀呀的戏。他不似其他的军官一样，会把时光浪费在这些“闲情雅致”里。比起听戏，他更愿意窝在自己的书房里研究兵法，或是自己在庭院里练武。
无奈发小蔺晨是个戏迷。每每打完仗回来，总爱拉着梅长苏来这听戏，而且最爱台上那“杜丽娘”的戏。
台上的那“杜丽娘”，便是萧景琰。
“淞沪会战”后，上海千疮百孔。父亲带着套一家老小，准备去投靠在南京有个一官半职的亲戚的。不料他与家人走散了。这戏班子的班主见他会唱几句戏，长得也好看，便带着他来到苏州。
萧景琰只是以前听母亲唱昆曲，自己又跟着学了一些。战争爆发后，父亲紧皱的眉头，大哥毅然的从军，母亲的憔悴……使他很少再听见这些儿女情长的声音了。
蔺晨很喜欢这个戏班子，也很喜欢萧景琰的戏这也促成了梅长苏与萧景琰的第一次见面。
那日萧景琰唱完戏，正卸着妆，班主就领着两个穿国军军装的人进来了。
“这是梅长官，这是蔺副官。”班主介绍道。
“梅长官，蔺副官。”萧景琰点了点头，打声招呼，便继续卸妆了。他曾是少爷，懂谦虚也有傲骨。不卑不亢，倒让梅长苏陡然生出一种兴趣。
梅长苏仔细打量着萧景琰。萧景琰感受到这股目光，也不卸妆了，转过身来，看着他们。
“长官们留步，小人先走了。”班主合时宜地走开，蔺晨见气氛不对劲，也溜去旁边嗯房间里找其他的美人了。
“长官可是有事找景琰？”萧景琰轻挑眉头，问道。
“不知萧老板，是否与萧景禹，有关系？”梅长苏问道。
“您认识兄长？！”萧景琰很惊呀。大哥自从军后，就很少与家里通信，在淞沪会战前的那两个月里更是一封也没有。如今遇到了兄长的旧识，说不定可以知道些许兄长的音信。
梅长苏忽然摘下军帽，向他鞠躬，然后说道：“请节哀。景禹兄在北平失陷时壮烈牺牲了。”
萧景琰没说话，但此刻被他已经抓皱是戏服和花了的半面妆可以看出，他难过极了。
萧景琰保留着仅存的希望，问道：“那家父家母呢？他们在南京……”
他话还没说完，却忽然被梅长苏抱住了。在他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梅长苏的话彻底击垮他了。
“十几日前，南京沦陷，日军在那进行了惨绝人寰的屠杀。”
萧景琰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了，而且还是别人告诉他，他才知道的。
梅长苏以前总觉得戏子是下九流的，直到他看见萧景琰，却开始可怜眼前这个戏子。
他或许一直在等，一直在想，有朝一日，阖家团圆。但怎么也等不到了。
想到这儿，梅长苏更紧紧抱住萧景琰了。
他曾从父母亲的尸体下爬出来，他可以体会萧景琰的感受。
国破家亡，灰烬与鲜血铺满整座城，无数的家庭，就这么没了，或者只剩下一两个人了。
“梅长官，我想跟着你。”萧景琰擦了擦满脸的泪，颤抖的唇张开许久，才说出这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梅长苏也没问什么，就这样答应了。
梅长苏对萧景琰有种没由来的信任，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吧。
萧景琰跟着梅长苏和蔺晨，回了重庆的梅公馆。他帮着梅长苏打理梅家上上下下，仔细筛选梅公馆里的外人。用蔺晨的话来说是，找了个贤内助。
萧景琰没带什么东西来重庆，只是带了些日常用品和一套杜丽娘的戏服，班主执意要送给他的。
这倒也让萧景琰在梅长苏在或不在的时候，兴致来时换上戏服上妆来唱上一段。
梅长苏常会为此听得愣了神。果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但最常唱的，却是萧景琰去广州时学到的那首粤曲。
“光荣何价卿知否？看来不只值连城，洒将热血亦要把国运重兴……”
萧景琰蹩脚的粤语却不妨碍梅长苏直接感受到这首曲子传递出来的情绪，每每唱罢，俩人总是要沉默好一阵子。
他们都在尽力“把国运重兴”，却不知何时何日才能看到国泰民安，河清海晏。
但梅长苏看不到了。枣宜会战后，萧景琰收到了梅长苏的阵亡抚恤金。
梅长苏曾说过，等战争结束，就带他回南京看看。
梅长苏曾说过，战争结束后，他就和他结婚。
梅长苏曾说过……梅长苏曾说过很多很多，可没有一件事是实现的。他也不能去实现了。
萧景琰却还留在这。他还演着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¹
等到一切终于落幕的时候，破四旧的事说来就来。
萧景琰自梅长苏走后就喜欢时不时的换上戏服上了妆，穿着昆曲的戏服唱粤曲。这可把那些人招惹来了。
萧景琰被人压着，看着他们把梅公馆翻得乱七八糟，看他们翻出自己的戏服，看他们把梅公馆烧了。
他忽然陡升出力气，猛地甩开压着他的人，冲进燃着熊熊大火的梅公馆，不管身上的疼痛，抱着被烧焦的戏服。他好像在静静和衣睡去，不理朝夕。²
他仿佛回到了那一日他在戏台上演着杜丽娘，梅长苏在台下看。台下仿佛还坐着父亲母亲，大哥，蔺晨，班主……很多很多他认识的、听过的人都在那。
END
¹和²均出自河图的《第三十八年夏至》
一些小感想：最初有这个脑洞是千阑向我推荐了《第三十八年夏至》，后来又看了欢乐喜剧人里麻花的那个作品。听我爷爷说，他是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的。战争之后，只剩下他了。所以对此感触很深。这篇文里面可能表现爱国、和平的地方不多，但是我依旧希望我们能勿忘国耻 珍惜现在的锦绣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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